“我曾在大人膝下聆听教诲,与你勉强能算是兄弟。”张重稷拿起蒲扇轻轻煽风,说着让唐劭震惊的话,他口中的大人自然是唐大人。
“竟有此事?”唐劭从来不知与张重稷还有这等关系,如此看来,父亲病重时张重稷忙前奔后鼎力相助倒也说得过去,“没想到我们还是兄弟,我竟不知,对兄长实在失礼。”
唐劭起身再拜,张重稷连忙扶住他,叹道:“不能在大人膝下长大,是我福薄。”
“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好像从未听闻。”唐劭好奇问道,对张重稷的话却是深信不疑,不觉得对方在攀关系、套近乎。
毕竟他爹喜欢将别人家没人要的孩子抱到身边抚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张重稷笑笑,往煮沸的水里投茶进去,“已经有二十年了,当时我只有七八岁,大人膝下也仅有阿勋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