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稷早与唐劭有过一面之缘,彼时的唐劭侍奉在父亲病榻之前,哀毁过度,形容憔悴不堪。
如今再见,小少年容光焕发,一身湖蓝衣袍更衬得霞姿月韵、端秀挺拔,倒真有几分唐大人年轻时的风采。
如此,张重稷便不可抑制地对唐劭心生好感,苍白的脸上带着和煦笑意,歉疚道:“我习惯独处,不爱与人交接往来,家中没有仆妇下人,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公子勿怪。”
“张大人客气了,我表字季伦,不嫌弃的话唤我的字就好。”
说话间已经步入正堂,宾主各自列座,唐劭才发觉这里的温度似乎要比外面低上许多,他暗自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连树木也未必就比别处多。
这是什么道理?
唐劭按下疑惑,张重稷已经熟练升起一只小火炉,往里面添入清水,又取出七七八八的茶瓮出来,三挑四选才选中其中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