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萧山雪的膝头,近乎虔诚地亲吻他的掌心,那种从荒芜中走来的温热宛如神迹,或许不仅仅是祁连,连萧山雪都不能相信自己真的离开了苦海,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失忆?
但祁连在神迹面前什么都没有求。
不求就是他的私心。想起来不好,想不起来也不好,选他不好,不选他也不好。他握着萧山雪的手,融化的雪浸湿了他。
体检中心走廊里的灯很久没有亮了,楼梯间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很久之后才传来这样的对话。
“我困了,回去吗?”
“嗯。”
“今晚抱我睡觉吧,床可以拼在一起。”
祁连破天荒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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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出院定在两天后,可次日恰巧太子的妈妈来探望儿子,一些没来得及说开的话就又搁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