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太子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认不出来人,祁连总是对这事儿心有愧疚,可老太太哭了一阵,并没追问儿子受伤的细节。褚悠悠说着一口吴侬软语安慰着妈妈,祁连一个词都听不懂,脸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萧山雪也没动静,乖巧地坐在角落小口啃老人家带来的莲雾。祁连不好意思吃,硬捱到饭点,忙不迭地推着球球去帮忙打饭。
刚出门不久,萧山雪抱着空饭盒突兀地说:“悠悠说,哥哥是哨兵,你很照顾他。”
祁连猛地一顿,差点把他从轮椅上晃下去。
“你听得懂?”
“好像能懂几个词,哨兵,哥哥,照顾,模模糊糊的,”萧山雪撑着轮椅的扶手锤了锤脑袋,“有些是之前悠悠教的,但是似乎不全是,唔……我不能细想,会头疼。”
“球球,你妈妈也是江南一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