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捆死在燕宁这片废墟上。
“怎么了?”萧山雪在黑暗中把手放在祁连头顶,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结果不好吗?”
祁连摇头。
萧山雪长长地哦了一声,指尖上的茧子蹭着他的脸颊。
“那我下一站会去哪儿呢?”
祁连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萧山雪的手是热的,拇指被动地在他脸上滑动,手心带着隔壁病房悠悠的护手霜的味道。谁都会善待他,就连悠悠都会心疼他干瘦的手背,抹满香香的油膏让他握着笔养手,而不是让他抓着刀枪吃苦。
祁连抓着他的双手,把脸埋了进去。他恨极了那些茧,又不得不感谢他们保护着他的爱人。
黑暗的楼梯间里有一座烟头烟灰和烟盒堆积起来的废墟。祁连蹲在上边,像在错误的季节种错了庄稼的农夫跪在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