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把视线乖乖地放到自己肚脐上,那里被勒掉了一颗扣子,硬质的粗布工服翘起好大一个缝,里面浅白的睡衣弄上不少泥水污渍,他出来急,根本来不及换下。
外套肯定更不能穿,他不允许它被弄脏。
“怎样你才肯收我的钱?”
边野一怔,偏头去看卫凛冬。
就像无论如何也要让那件明明寻常得满大街都是的羽绒服外套在衣柜里吃灰,卫凛冬确信这个男孩就是饿死也不会花他一分钱,目光带上重量,沉沉地放在边野脸上,他在等他回答。
男孩没说话,把头低下。
“我养你。”
一声痒耳的男性嗓音在车内响起,边野整个人都跟着颤动,他愕然地抬起脸,这么一动,凝着灰白泥屑的一绺头发掉下额头,尖细的梢直刺眼角,没等边野去揉眼,一只手上来帮他拨开:“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