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他“沉”,有人喊他“bro”。
他开始混迹在一群彻夜不归的人堆里,学着怎么用冷笑化解敏感,怎么把“我不在乎”说得天衣无缝。
他忽然想起那天夜晚,朋友在酒吧里半开玩笑地问他:“你在美国上高中,怎么没见你谈过恋爱?”
吧台的灯光昏黄,音乐低沉。沉时曜单手托着酒杯,懒散地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唇角几乎没什么起伏,淡淡回了句:
“白人女孩压根不把亚裔男生当回事,富家小姐又娇得要命。我图什么?”
语气轻描淡写,却像在替过去的自己总结陈词。
他不是真的玩世不恭,只是没有人在意他认真时的模样。
回国后,他的衣着品味像是从某本欧美时尚杂志上剪下来的,笑容带着一点不正经,眼神里却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