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无意间听见沉家锐冷冷地说:“他那张脸,跟苏婉一模一样,光看着就烦。”
语气里没有一丝怀念,只有厌恶和不耐。
对沉家锐而言,世间万物皆可利用,感情是最廉价的筹码。
苏婉,不过是他手里早已用尽价值的一张旧牌。死了,对他来说,干净利落,毫无波澜。
从那以后,他也不在乎了。
后来,沉时曜高中那年就被送去了美国。
没人问他愿不愿意,沉家锐只是让助理订了机票,说了一句:“不管去哪,别给我惹麻烦。”
他从没感受到“被送出去”的荣耀,反而像是某种处理麻烦的方式。于是他很快就学会了怎么彻底“让自己不重要”。
在异国他乡,他一个人租小公寓,凌晨点外卖,睡到下午才出门。他曾在洛杉矶某间派对屋的天台上躺了一夜,嘴里叼着大麻,眼神飘忽,耳边是低音炮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