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端起盥洗盆,小声问道:“娘子怎么今儿个去了陆大人那里,脸红的像是起了风寒”
虞雪怜两只手捂着脸颊,道:“胡说,这摸着不热,哪里会红呢”
金盏笑道:“是奴婢眼拙看错了。”
兰园的灯笼亮着,小丫鬟们在院里洗漱,说着明日各自要干的活。
金盏出了厢房去倒水,虞雪怜在房内照铜镜,左看右看,她的脸并无异样。
虞雪怜继而上床榻,解下帷幔,露出一条缝,借着微弱的光,拆开陆隽给她的布袋。
她那天穿的是珊瑚色亵衣,中间绣了芙蓉花。因在马车和陆隽折腾,解了系带,亵衣能拧出水来,这中间又隔了许多天,若是不洗,肯定变得皱巴巴,有股怪味。
虞雪怜把亵衣拿出来,布料光滑,如她没穿过似的一样。
散着清雅的皂角香。
她仰躺在榻上,亵衣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