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晓,陆隽的心是如何长的。
虞雪怜思绪回笼。
西厢房背光,陆隽坐在暗处,他的手指搭在案边,骨节分明。
概因好奇使然,虞雪怜放下布袋,落座他对面。
她执白棋,堵住陆隽方才布的棋子。
即使这一年来,她隔三岔五地在他眼前晃悠,给他送书送菜,可那时的陆隽如同难搬的石头,她中途虽有动过用情欲来惑他的念头,只苦于有贼心没贼胆。
她始终把握着分寸,不让陆隽厌烦。
如今,不守分寸的人,反倒是他。
这盘棋局下了近一个时辰,虞雪怜的白棋被陆隽吃得所剩无几,她也不服输,直撑到最后。
当夜,滁州府的亲戚乘马车到了镇国将军府。
兰园的小丫鬟听从陈瑾的安排,伺候几个老爷和夫人去客房歇息。
虞雪怜在闺阁洗脸。
明日免不了要早起跟伯伯婶婶问候,跟祖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