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冲进火里,灭完了,重影的红淡下来,退下来,耳朵还是坏的,听不见的。
嗡嗡又嗡嗡,滋滋又滋滋,像耳闷,像耳鸣。
这场火火势不够大,不够凶,不够猛烈,很精准的,遭殃的只有何欢的那些衣物。屋里烟气糊气熏人,像是炮火连天的战场。陈牧成跪在地上,弯腰俯身,一捧一捧的,把地上所有灰都装进那个褐色的实木盒子里。
他最后看一眼杨乘泯那扇紧闭的门,在疼得睁不全的视线里摸索着找到手机,颤抖地给陈明宏拨出一通电话。
“爸,我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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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是爱,我会以为这是一把赤裸的剑。
博尔赫斯《最后的谈话》
第57章 七年后
陈牧成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太长,长到把时间线连在一起,拉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过去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