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陈牧成没法接了,哪有什么误会,实打实的是他做错事。他抿了一小口茶,回望地想象只言片语拼凑起来的那一部分杨乘泯,犹如想象一块干涸开裂的荒地和一抹枯败垂蔫的植物。
“那。”陈牧成问:“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你是说那一刀?”那个晚上过去那么久,杨苍现在回忆起来都还觉得吓人。
雨下得粘粘稠稠的,黑夜阴森又寂寥,好像进入恐怖电影,被救护车带着急促穿行一个又一个恍惚的红绿灯。护士告诉杨苍伤是在心口上,杨苍也觉得奇怪。割腕,吞药,自缢,真不想活了,自杀的方式千奇百怪,怎么非是心口上这一刀。
但杨乘泯并不告诉杨苍,他将自己封闭起来,无论是哪个中心点,无论是哪个人,无论是哪份情感,他杜绝和所有人谈与当初那件事故相关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