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付接下来的人生,随随便便找一家小诊所,日复一日守在灯色灰扑扑的天花板下,在一到换季天气头疼脑热的人就蜂拥而来挤得人满为患的房间里,安静而缄默的,给人扎针,给人拿药,给人治头疼脑热,做他力所能及还能做的事。
杨苍跟陈牧成说到这里的时候长长地停了一下,像是在陈牧成面前不愿意具体详细地带出来那段细节,只模模糊糊地说:“后来我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做事,什么都从头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真正把他从那个困顿的处境拉出来的其实还是你。”
“我?”
陈牧成捧着手里的杯子,茶的热气在杨苍这些话里徐徐往上升,升到他眼睛里,化成湿湿的酸苦:“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你回去问他啊。”杨苍以过来人的口气说:“有误会,总归是要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