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坐在海边,海风裹着潮湿的腥咸,一阵阵地扑打过来,像是有什么在她脸上重重抽了一巴掌。眼眶发酸,泪却始终流不下来。
天空难得阴郁,乌鸦和海鸥的叫声在空中混成一团,压得人心烦。海岸线上空无一船,像是连逃生的出口都被堵住。
她为了省钱,退掉了原本租住的单人公寓,搬进了一处便宜得惊人的合租屋。房子紧挨着一栋曾发生连环命案的老楼,至今都没找到凶手。但离学校骑车不过半小时,是她唯一能负担得起的住处。
朋友们想资助她,被她一一拒绝。她开始有意识地删掉手机通讯录里那些早已不属于她世界的名字,尤其是那些富二代的联系方式——她已不再属于他们的圈子,再勉强留着,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滑着联系人列表删到“S”开头那栏,手指却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