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阿笙是出身皇家,先皇皇子众多,他又非最受宠的那一个,若要谋得帝位,隐忍克制乃是他必修的一门学。她呢,不过一普通的平民姑娘,连郦京那些他从未瞧得上眼的世家小姐都比不得。
复相见,她身穿凤冠霞帔跪在轿辇前,虽是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可跪下的刹那,那风资玉骨惹得他心头微荡。
明明是玉软花柔的身影却处处透出野草般的坚韧。世人的脊梁不是为权,便是为名、为财而折,然她却挺着脊梁要做郦朝开国百年来第一位从医的女子。
既是首位,那她面对的艰险可想而知。
先时他闻得此事,只觉得好笑,却未曾想,她当真冲破了重重阻碍,将声名传到了郦京。
他待她,由好奇转为了称誉。
若说现下他究竟是何心思,或许只是赞赏中带了此微倾慕。
然连番试探,她皆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