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言便戳中了慕汐心窝,想起在西市时他宣读的那封圣旨,慕汐立时朝他正色道:“你如何能确定我必然是被冤枉的?”
裴行之道:“你若要害人,何必从医?况且,相由心生,慕姑娘瞧着便知是个良善之人。”
他面色淡淡,似在讨论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评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见慕汐没说话,裴行之抬眸瞧她:“怎么不回了?”
慕汐掩了将湿的眼眸,摇摇头,起身道:“缕月温了鸡丝粥才离开的,我去盛。日后大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与我说。”
直至人消失在门槛外,裴行之方将目光收回。
有时候,他也搞不清自己待她到底是何心思。
初见时,他是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女子会在常年遭受打压下还能生出逆反之心?
若论这一点,她和他的外甥郦璟笙倒是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