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块骨头不听话,她真是恨透这身体。
转身,很简单的一个动作,谁知道她想了多少,想着该怎么死,又死不了,要不把自己埋了?
呼——吸——
她都还没有完全转过身,那瘦长的影子瞬移似的裹住了她小小的身体,她感觉被挤压在一个无法呼吸的狭小空间,他沉重的气息终于裹挟着声音而来:
“你能去哪儿?”
他的手交叉抱着因果,此路不通,所有的路都不让你走,你甚至都无法回头。
她漫不经心地说:“嗯,我哪儿也去不了。”
他又恢复了沉默,但仍然以叉阻挡着她,因果也没想挣扎,就这么任由他像是要把自己吸入漩涡那样抱着,要说因果是菟丝子缠绕,他当是背后灵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水泡皱的痕迹还没消去,她侧过头,正对上他倚靠在她肩头那只深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