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沿眉骨向下滚落,沿颌线直坠。如此狼狈境遇,可他仍是端肃模样,背脊挺直,恪守着不容逾越的礼法纲常。
他愈是端方自持,萧韫宁便愈是好奇在床笫之间,那副官袍之下的身躯,是否还是如现在这般刚直?
是彷徨的迷乱?是堕落的陷溺?亦或是闷不作声的、克制到极点的爆发……
她微微一笑,“你是本宫的人,只有本宫能欺辱你。旁人若欺负你,便是轻视本宫,与本宫为敌,记住了吗?”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威压。
远处宫道的尸身还在雨里泡着,他也在雨里淋着。
家人族亲的性命握在她手里,他不能抗拒,也无法反抗,只能认命。可这一次,他明显察觉到内心深处的抗拒不如从前强烈。
伞柄似被风吹得动摇。
萧韫宁睨着那只指节泛白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