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常常吹着帐篷,发出砰砰的声响,屋内的灯在烧,炭也在烧,可这次却是刘赟自己点,自己烧的。
她捂着一杯热过的羊奶,靠在炉边,一个人自言自语,在说什么,宁穗听不太清,他替她打了洗脚的热水,放在塌边,默默拉了椅子,坐在一边,看昏昏的烛火跳动的火光在这一片狭小,在她的脸上跳跃出一丝垂死挣扎的光芒。
“他们不杀你?”
刘赟懒懒地掀起眼皮,似是又恢复了在宫里那般懒散的模样:
“笨,”她饮了一口鲜甜的液体,在嘴里含了一会,温了温喉咙,“他舍不得我就这么简单的死了。”
“我的死,要死得其所,你明白么。只是死,那舟车劳顿这些理由轻松便可解释,那太简单,一个国家死了一个疯癫,不合理教的长公主,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