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个人本身,”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先是指天,又抬头望天,却只见那显得逼仄的篷顶,又指了指自己,“不重要。”
半晌,她看了看那噼里啪啦轻炸开的灯花。
“我可以是刘赟,也可以是李赟,也可以高矮胖瘦,也可以甚至不是个女子。只要我是长公主,只要我是该嫁给唐坚的妻,这一点,就够了。你明白么?”
宁穗明了的点了点头,又像是不懂的摇了摇头。他看见刘赟露出一种“孺子不可教”的笑意,挠了挠头,少见了露出了一丝羞怯的表情。
“君子接人则用曳,这是赟说的,可却总是将我当做什么都不懂的……”
刘赟又笑,从盘子里丢了快蜜饯给宁穗,边嚼边喃喃着。
“……这同读四书五经不一样。这读世道,读人心,读多了,就要被蚕食,最后也要化作这株毒花的一抹养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