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亡了,亦有家,”宁穗回,默默地将她滑落的衣袖向上扶了一些,“赟在,家在。“
‘你还是太单纯,宁穗。罢了,你不懂,我也不懂,这天下人谁懂谁呢,说是明白,你知道这些人所谓云云,评判的,自认为明晰的,叫做什么?“
“赟又考我些答不上来的。“他垂下头,用手捻了捻自己的衣摆,敛着眸子,眼睫盖住了眼,看不清神色,可难掩话语中淡淡的落寞感。
“景中人,怎观画中情。可要怜这世间百姓,怜着流离失所就是自找愁苦,种谷的农人若是无了,谁来替你解那温饱之饥?制衣的裁缝若是死了,又穿什么?可是评判,可是明晰,又何用,不过算作纸上谈兵,徒增烦恼,那一屋子人叽叽喳喳却只落得噫吁长叹,喝的个酩酊大醉,一个一个只那么好似若无其事的明晰,却也忘了喝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