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日子越发难耐,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蒙上一层翳,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可又说不上来从何而来。
雪越往南,也越化的厉害。
刘赟还照常做她该做,只不过将大部分的日子,留给一个人苦思。也将大部分的视线,留给那一方不够大的马车外的雪景。他还是该照常服侍她,就算是在行军,邱寒义却不算太冷情,伙食和招待没少了他们。
他打水,替她脱鞋袜,也要替她在睡不安稳的地方多铺上一层软物。
“宁穗,你知道吗,我们走的这条路,是亡国的路。“
刘赟告诉她。
他挠了挠头,宁穗知道国,他读过刘赟不太爱看的典籍,知道人们所称颂的大儒,也明白那其中写的是什么,可对他而言知也好,意也好,志也罢,就算是要那么平铺开去到家,再到国,也难以联系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