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这……要是事情闹大了……”说话的是个瘦弱的小姑娘,带着副厚重的圆框眼镜,眼神怯怯,手里却拿着沾了血的钢笔。
“哦?这是我做的吗?”美工刀在柳婷手里甩出残影,鞋跟踩着我的头,轻哼一声,头一歪笑着说,“收拾别人的感觉怎么样?嗯?”
模模糊糊的字音艰难地从外钻进来,浑身针扎的刺痛令我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唇发麻,“爸爸……爸爸……”
当保安们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我正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发呆。
厕所外乌压压一片,将里面围得水泄不通,保安把我架出来时,如苍蝇般闹哄哄的声音消失,转而是吸气声以及一波又一波的议论。
坐在医务室不算得柔软的病床上,鼻尖是药品和消毒水的味道。
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缠着绷带,我盯着那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才密密麻麻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