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气息喷在我的后颈,带着薄荷口香糖的凉意,“不知道好歹的贱种,在我第一次警告你的时候就应该乖乖听话才对啊。”
厕所飘来柑橘味芳香剂的气息,混着拖把池的陈年污垢,我胃部一阵痉挛,手撑地,却被她一个侧扫踢到了墙边。
柳婷抓起我的头发,垂下的目光似是怜悯,忽地,我瞥见她脖颈间晃荡的纯银十字架,不合时宜地想——原来恶魔在人间也会渴望主的怜悯。
“你知道人在害怕时喊得最多的是什么吗?”柳婷拿美工刀挑起我的的下巴,摩挲着十字架,低声道,“是妈妈……”
话音刚落,钢笔从上而下猛地扎进我的掌心,噗呲一声,鲜红的汁液同地上的污垢染在一块。
悬在脖颈上的利刃依在,我蜷缩地身体被一次又一次打开,如同泛白的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