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褚溯塘僵硬的身影,心里像塞了团湿棉絮,又闷又疼。
李玉柔脸上的无辜却淡了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和不耐烦,快得像错觉。她很快又换上那副柔弱模样,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溯唐哥哥的话我记住了......时辰不早了,端王殿下派了马车来接我,我先回去了。溯唐哥哥也早些歇息吧。
她说完,转身便走,烟霞色的裙摆扫过琼花瓣,留下一串轻盈的脚步声。没有回头,没有留恋,像只是应付了一场不得不答的话。
褚溯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方才她指尖碰过的衣袖处,还残留着点甜香,可那香气里,却裹着层他摸不透的凉。
第二日的晨光带着淬了冰的寒意,穿透镇岳司的青瓦,斜斜落在褚溯唐布满红血丝的眼睫上。他刚从城郊义庄回来,指尖还沾着勘验尸首时蹭到的血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