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溯塘的指尖在袖中蜷了蜷,心口那处钝痛忽然变得尖锐。他望着她眼底那抹刻意装出来的羞,那通透清寂的眸子似像看着一幅就要被戳破的画。
“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李玉柔却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冷,反而往前凑了凑,鬓边的珍珠花钿蹭过他的衣袖:“当然是了。等过些日子,我亲自去跟爹娘说,让他们把这事定下来,好不好?” 她仰头望着他,眼波流转间全是假意的温顺,“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嗯?”
褚溯塘沉默的垂下眸子,那双松墨似的眸子此刻像结了冰的湖,表面平静,底下却冻着翻涌的碎光。他的脸总带着种清漠的孤绝,像雪后孤山巅的寒梅,好看,却带着蚀骨的凉,
山茶站在李玉柔身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指深深掐进披风的绒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