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夜,仍不能替她与自己开脱,他这回装聋作哑赌她本性善良,其实不仅押着自己的良心,同时也押着他人的性命。他赌输了,自然也带累了别人死于非命。
幽暗深沉的蓝雾中,他抬起脸,西屏看见他血丝遍布的眼睛,后腿了一步,“好端端的,你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陈逢财死了?”他冷冰冰地问。
西屏把手藏在袖中攥紧了,壮着胆子反问:“陈逢财是谁?”
旋即听见他泠泠笑了两声,半黑暗中,他的目光像冬天的河水浸过来,“我不信姜南台没告诉你。”
很长一段沉默僵持中,她嘴角微微一动,和往日一样装痴作傻,“告诉我什么?我这几日天不亮就到这里来,天黑了才家去,成日全心全意只陪着你,别的事情一概都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