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打量着屋子,冷清空荡,甚至比不上羊肠巷他的破屋。郗瑛身着粗布衫裙,她怕冷,屋内的薰笼炭火熄着,门窗紧锁。
思及柔弱孤单的她,这几日该如何吃苦受罪,担惊受怕,沈九心疼得抽了抽,手紧握成拳,骨骼都咯咯响。
“我见到红福独自来到吴江城,就知道大事不妙,当时无比后悔,怎地没带上七娘一道前往吴江城。要是七娘出了事,我”
他说到这里,止不住哽咽了下。懊悔翻江倒海涌来,抬手狠命捶了下榻几,木榻吱嘎作响。
“没事,你来了就好。”郗瑛听到红福没事,长舒了口气,看向沈九布满伤痕的手,心又堵又闷。
沈九的神色松弛了些,难得夸赞了红福一句:“蠢婢女还是有些用处”
郗瑛一眼瞪去,沈九忙低下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