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就抱着她那只破旧的布偶熊,远远地躲在廊柱后偷看。
当他终于力竭跪倒,汗水混着血水砸进泥土,那小小的身影便会像受惊的兔子般跑开。
片刻后,她会端着一杯散发着甜香的温热花草茶,小心翼翼地蹭过来。
小手颤抖着,带着冰凉的湿毛巾,笨拙地去擦他臂膀上狰狞的伤口。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他汗湿的皮肤上,烫得惊人。
“大哥…疼不疼?”她抽噎着,软糯的奶音里全是心疼,“安妮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克莱德绷紧下颌,甩开她的手。“走开。”声音冷硬得像训练场的岩砖。
弱者的怜悯,在霍尔海德是巨大的羞辱。
她却固执地不肯走,只是哭得更凶,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