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前朝自诩清流的谏官大臣,私下里也给童贯起了个不无鄙夷的绰号——“媪相”
讥讽他一个五根不全的阉竖,却权倾朝野,势比宰相!但他本人对这个蔑称却满不在意,甚至颇有些引以为傲。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只有车轮辘辘作响。裴玉环终究忍不住,低声问道:“孩子们……还好吗?”
童贯闻言,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冷酷的弧度:
“娘娘这话问的……小皇子和小公主,那可都是咱家亲眼看着出生,又一手带大的心头肉!您在这醉仙楼里寻欢作乐、夜夜笙歌的时候……”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我们这些没根儿的奴才,总得……尽点‘本分’,替您照看着不是?”
这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剜在裴玉环心口最痛处!她猛地别过脸去,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