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说“不想努力了”。他爱她的放肆美丽,以至于她身上所有开片的裂纹,也全都爱屋及乌。
感情的激荡不能寂静无闻,也教人难置身事外。她不想再做没法出声的乐器,任凭挑弄都无动于衷。唇瓣饥不可耐地松开,她放纵自己去做没有灵智更没有矜持的野生动物,遵从本能给予他最热切的回应。
起初吟声似泉流,不绝如缕地逸出喉间。他捣得更用力,唇便合不起来地大张着。她失声地叫。出窍的灵魂撕裂出另一半,正冷静坐在镜子的对面,听见嗓音里浪流的迷乱。
奇怪。
她看过的岛国影片也大抵如此,演员发出声音,千篇一律地哼唧吵闹,仿佛做爱这种劳动也该有自己的劳动号子。但她依稀记得小时候,父母在下午偷偷行周公之礼,动静极轻,却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放点背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