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偏过面去,打算盖过这个话题,忽地听见奚吝俭开口。
“要如何做?”
苻缭以为自己听岔了。
“是要我来教殿下么?”
奚吝俭眼里噙着戏谑:“这时候开始诚惶诚恐了?”
苻缭以手抵唇,突兀地发生了些茫然。
他没想过奚吝俭会如此爽快地问他,直接到他怀疑奚吝俭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处理自己了。
难道就要这样……开始教他么?
苻缭心里想着,嘴上已经快了一步。
“嗯……比如现在这样。”
他转回身,微微分成两纵的黑发间露出线条干净优美的后颈,像是裹在瓣里的花蕊,只露出了一点儿尖角。
苍白的十指被阳光染上点暖色,泛红的指节似是被暖融的金光包裹,在长发间流连,如同正在一幅肆意渲染的彩墨画上挥毫的狼毫笔。
“季怜渎因幼时经历,本就抵触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