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见奚吝俭嘴角逐渐挂起的冷笑,不免有些猜测。
“他不愿被殿下接近么?”
苻缭的神情太过认真,教奚吝俭想起丛林里踩到陷阱的奄奄一息的野兔。
是它们太蠢了。
奚吝俭挑起眉:“大差不差。”
苻缭顿了会儿,还是小声问道:“殿下想接触他么?”
奚吝俭不愿再纠缠下去,正欲岔开话题,就看见苻缭眉尾微微落下,漂亮的眼睛带着些倦意,认真地望向他。
他真的很想看见自己与季怜渎在一起。
他也觉得,自己应该与季怜渎在一起。
奚吝俭不语。
苻缭自当他是默认,小心劝道:“他心思敏感,这些事急不来的,得一步步;拉近距离。”
奚吝俭瞥了他一眼,便没有把目光再锁着他,可苻缭仍觉得自己在被他死死盯着。
大抵又是讨厌自己这般的说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