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是钢筋混凝土的天花板,偶尔调整角度,才能看见那月的边缘。
时间一点一滴地粘稠起来,秦明月似乎是真的打算把我渴死在这里,她倚着墙壁,看上去漫不经心地打电话,手臂小幅度地颤抖着,语气分外冷漠:“让位,不然卜苍声活不了。”
我听不到我哥说了什么,但一旦她坐上家主这个位子我和我哥都完了。不光是我哥的公司,他还没上市的研究项目也会受到波及的,所以不能,千万不能。
我不想因为我而毁掉我哥几年来的心血。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秦明月猛地站直身体,一下子从冷漠理智切换成咬牙切齿的态度:“你这么笃定我不敢动手!?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她向我走来,我没有动,也动不了,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平生,最恨你们这种自诩聪明、以为自己运筹帷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