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放肆地笑了一下,他自己都忘了现在自己笑起来有多丑,低头换成耳语。
“这么笃定我会治好你?”
萧山雪卷着被子翻身,合眼时睫毛碰到了他,浅浅嗯了一声。
“为什么?”祁连想让他咳一咳,便引他说话,“你昨天才说了不会配合我,我为什么还要治好你,嗯?”
“你要往上爬——”
萧山雪说半句就咳,捂着嘴胡乱伸手去抓纸巾,差点从怀里滚出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怕丢脸似的把纸巾抓成团甩开。滚烫的呼吸从祁连心口吹到肚皮,后边的话这才闷闷接上。
“爬上去,你老婆,等着你买药。”
“嗯,我老婆身娇体弱,等着我买药回去治病呢。”
祁连抚着他的后背把呼吸揉顺了,紧接着取棉花沾烈酒擦他的手心额头,这种土土的退烧办法能勉强顶一阵子,像是寒窑里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