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雪白羊绒之间,脚底的柔软被填得满满的。
上次他从萧骋这间阁楼离开前,整个装饰虽华丽,但对萧骋这个身份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朴素。
现今,檀木的圆桌换了一整个用原石裁切,水色十足的翡翠。
茱提那边的矿脉已大半交由大宸,想必这东西便是从那里运回。
燕羽衣心疼地瞧了好几眼,这才稳稳在桌旁坐下,捻起蜜饯塞进嘴中,问道:“什么时候唱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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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的雪太漫长了,久到每逢此季节,发疯精神失常的人都会加倍。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风雪,即便不冻死人,人也会被各种琐事压垮。
婉转的唱腔盈盈地荡漾而起,燕羽衣趴在窗前,看着站在天井之下,红梅覆雪,穿梭于树梢错落的,衣衫单薄,身姿挺拔的男人。
“风沙起,将在外,我逢君期君无期。”
这是属于大宸的戏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