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说过,西洲人对戏曲并不感兴趣。他们更注重于宽广空旷之处嘶吟长调,抒发心中的悲愤也好,喜悦也罢,只有彻底吼出来才算抒发。
而大宸恰恰是他们的对立面。
婉转多情,幽婉凄清,就算表达兴奋,也用晦涩难懂的诗句表达心意。
就好像不学些什么,便难以了解对方内心,胸无墨水,连感情都很难回应。
萧骋虎口搭着折扇,随着手指捏起的花样缓缓调转方向,他向前半步,直勾勾地凝视着燕羽衣。
“此情寄苍天,不知君否,与我心意相通。”
“……”燕羽衣蜷起手指,心跳得飞快。
其实现在就很好,他可以暂时抛弃“燕氏家主”的责任,而萧骋好像也不再是景飏王。
他们只是单纯地以燕羽衣与萧骋的身份活着。
这也是燕羽衣初次以别样的目光去看待萧骋,他头次觉得自己竟然是在欣赏萧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