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严渡成为兄长的那一刻起,燕羽衣便再也无法做任何伪装去掩饰自己的不安。
多年的坚持仿佛决堤的水坝,无论他再做什么努力,都只是对现实不满的挣扎。
他就要被打回原形,成为那个被宣判死刑的燕寄情,化作真正的燕羽衣的影子。
此生的痕迹,仍旧只归属于严渡。甚至……
燕羽衣盯着萧骋的脸,轻轻地说:“萧骋,就算你化作灰我也会认得你。”
但你却并未发现我与兄长的不同。
这话说得太突然,即便没有恶狠狠的语气,但听着也瘆得慌,尤其是搭配燕羽衣这张憔悴,略显惨白的脸。
萧骋捧起燕羽衣尖尖的下巴,左右仔细打量:“怎么什么话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都像是要急着索命。”
啪——
燕羽衣无情地拍掉萧骋的手,将衣襟整齐。房内皆由地毯铺就,又有地龙烧得火热,他也懒得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