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页边缘,纸页被汗濡湿,留下浅浅的褶皱。
昨夜的一切,那冰冷的触感、粘腻的纠缠、濒死的窒息与灭顶的欢愉,像一场热病遗下的谵妄,顽固地盘踞在脑海。大腿内侧那个隐秘的、结痂的咬痕,在布料摩擦下传来阵阵细微的刺痛和麻痒,时刻提醒着她那并非是梦。
她感到身体深处残留着一种陌生的虚乏和酸软,思绪却异常亢奋,在惊惧与一种隐秘的、羞耻的渴望之间反复拉扯。课本上的字迹在眼前跳动、模糊。
“都煦。”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刺破了包裹着她的粘稠混沌。
她猛地一颤,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全班的目光,带着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意味,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讲台上,数学老师李文溪正望着她。
李文溪是这女校里为数不多的年轻老师,并且深受师生们的爱戴,都煦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