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真的只是她长期压抑孤独下产生的、一个过于逼真的幻觉?不,她绝不能相信。她想起了什么,脱下睡裤去看自己的大腿内侧,赫然有一个血淋淋的牙印尚未消散。
她没忍住去抚触它,瞬时酸涩酸麻的痛飞快地传来,可她只是闭了闭眼把痛吞下去,一点也不排斥它,反而很兴奋。心中的一处空隙,正在被填满。
即使是鬼也无所谓,还是一个那么对她好的鬼,都煦想。唯一遗憾的是,她还没来得及问对方的名字。
——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腥气,轻飘飘地渗进教室的窗缝。都煦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铅灰色的天空,湿漉漉的黄葛树枝沉重地垂着,浅绿深黄的叶落了满地。
教室里嗡嗡的讲课声、翻书声、窃窃私语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传来,模糊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