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十出头,能力出众,家境也很富裕,而且面容姣好,温婉知性的气质,穿着永远得体优雅,说话总轻声细语地,对每个学生都似乎关怀备至。
此刻,她的嘴角照常噙着一丝温和的微笑,镜片后的目光却像探针,精准地飞刺进都煦混乱的心绪里。
“请你来给我们分享一下,昨晚的习题册作业中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吧?”李文溪的声音依旧柔和,点了点黑板上那道繁复的立体几何证明题。那是昨晚都煦本该滚瓜烂熟的题目。
都煦的脑子一片空白。昨晚的习题册?它们早已被另一种“学习”彻底覆盖。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
眼前晃过的是那张苍白妖异的脸、是那冰冷滑腻的触感在身体上游走,是耳畔那声湿冷的叹息。她甚至能闻到昨夜房间里那股陈腐的尘埃味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甜香。但就是回忆不起这道题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