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是,奚吝俭那里有伤药了。
然而上了轿后,奚吝俭却并没有动作。
“孤说过么?”他问得毫无愧疚。
眼睛却是紧紧盯着他,目光沿着他的面庞落下去一瞬,又倏地提起来。
苻缭眨了眨眼。
“但……”他试着示弱,“我身子不如常人硬朗,若是耽搁,恐怕会加重不少。”
他说着,又咳嗽两声,面容因为皮肤上的刺痛难看几分。
奚吝俭目光顿时凝在那片鲜红上。
他啧了一声,从衣裳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丢到苻缭怀里。
“自己擦。”
苻缭接过药瓶。
瓷做的小瓶子冰凉,磕在壁上有脆生生而不刺耳的响声。
里面的药油比水黏稠一些,并不黏腻,质地透明清澈,一看便是上等药品。
奚吝俭的身子完全靠在座椅上,苻缭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的距离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