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道谢,见奚吝俭已偏过头去,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
他捂着药瓶,轻轻抵在下巴处,看了奚吝俭一眼,以示感激。
奚吝俭闭了闭眼。
“你不生气?”他问。
第二次了。
他不因自己如此过分的举措恼怒,甚至缺失了该有的情绪波动,像个被人描画了精致纹样的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