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管砚被这声音唬得心头微震。
他正思量着该怎么办时,余光却见裴行之懆急地起身,丢下一句“你再好好翻查”后,便直往内室里去了。
看来是他方才的话奏效了。
裴行之衣衫亦不曾褪,只满目燥郁地脱掉黑靴便躺在了榻上。辗转反侧了良久,也不知何时他才渐渐入眠。
不想模糊中,他却似被一枝探到墙外的梅花戳中了颅顶。彼时的他烦闷至极,不知该怎么把这火泄出,这户种了梅花的人家竟正正戳痛了他的颅顶。
他隐忍着怒意飞身到那围墙上,正想呵斥里头的人为何不及时修剪那些探至墙外的花枝。
可他透过大开的木窗猛然一瞧,里头那抹纤细的身影却是那般熟悉。
纵是她化成了灰,裴行之亦认得,那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慕汐。
满腔怒火一刹涌起。
他纵身往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