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荣相这个心腹大患虽已除掉,可陛下根基还未稳,暗地里仍有不少人在虎视眈眈。若您此时倒下,那对大郦、对陛下无异于重击。这名册属下会再帮您核查几遍。莫若您现下先回内室睡会儿?”
裴行之连着有半个月多月都在此得翻看着已复查过无数遍的缆城名册。
他不知慕汐在缆城待了几日才出城,便将那一个多月的出城名册皆要了来,然因人数过多,且涉及的地方遍布整个郦朝,他欲要一一核查到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思及此,男人只觉头痛欲裂。
一想到慕汐那张屡次欺骗自己的脸,滔天的怒意便似翻滚的巨浪般朝他汹涌而来。
男人的面色愈发阴鸷。
裴行之烦躁地抬手,狠狠把那一叠名册扫落在地,又似无法泄掉心中的火,便又抬腿一脚踹在红木桌腿上。
“吱”地一声,桌子被他踹得歪向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