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至饭点,芳娘子皆做了满满一桌菜,让景嘉珩过来把她带到若为一块用饭。
慕汐不好拒绝,便只得应下。
上元节至。
远在千里外的淮州王府却是一片阴云笼罩,沉闷的气氛令府里的人皆不敢大声说话,遑论鞭炮齐鸣?
管砚从外头回来,一进浮夷轩大殿,便见高座上的人眼底乌青,显然是连日未得好眠。
他自小便跟在裴行之身边,从来只见他雷厉风行、处事果决。纵是当年因老将军一事,他亦未曾见他有如今这般颓靡之时。
现下却为了一个狼心狗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成了这副模样,岂不可悲可叹?
顿了顿,管砚思忖片刻,实在瞧不过眼,唯有顶着涌上心头的惧意,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他:“殿下,您这般下去,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