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偶尔呛出两口河水,她现在这模样,和河面上漂浮的那些尸体实在没什么两样,更是和下午的娇花模样判若两人。
他莫名觉得领口勒得有些发紧。
下一秒,那朵被暴雨打蔫的紫罗兰就被遮了个大半,他的老伙计脱下军装外套,整个人俯下去,紧紧环抱着她,像要把自己体温都渡给这小兔。
而他的手也像被河水冻透了,竟在微微打战。
难以想象这个当年军校门门科目都是第一的传奇人物,能蒙眼十秒内组装枪械的老同学,现在活像只被拔了爪牙的猛兽,连急救包里的纱布都撕得七零八落。
她在他怀里越是抖的厉害,他的手也越不听使唤。
现在必须先解决失温,这个念头扎进克莱恩险些混沌了的脑子。
“毛毯!”
这一声惊醒了君舍,棕发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女孩正因失血与落水承受着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