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过手边毛毯递过去。
那小兔的睫毛也随着身体在颤,与往日见他时如出一辙。只是那时,她低垂的睫毛下总含着一丝不服,让他永远猜不透那张兔皮下翻涌着什么狡猾心思。而现在…
君舍别过脸,他本该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老友方寸大乱。
克莱恩用毛毯把女孩严严实实地裹住,再隔着毯子把她搂在怀里,直到怀中战栗渐渐平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终于能分神处理伤口了。
这样的枪伤,对从维斯瓦河打到伏尔加河的克莱恩来说,本连眉头都不值得皱一下,他帮自己的兵处理过比这严重十倍的伤口,若是在自己身上,他大概抓把纱布一缠,就能转身跳上坦克继续冲锋。
可这是她的。
她那么怕冷,一到冬天就往他怀里钻,手脚凉得像冰块,非要焐到浑身发烫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