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了扬下巴,将时城的手信拍在他眼前,“这叁千兵是父皇亲赐,手信在此,还有父皇金口玉言为证,你敢不信?叫时城来见本宫。”
时城此刻正署理城中事务,听闻我到了,忙不迭赶来。他越走越近,身旁的北停却愈发不安分,指尖在袖摆下动个不停。我抬手轻拍他后背,示意他安分些。
武将多是壮硕身形,时城一身铠甲跪地行礼,自有股慑人的威武。反观李绪、北停之流,虽也是宽肩窄腰,一身精悍筋骨,论气度终究差了截。
“替我给父皇带句话,”风沙卷得头纱乱舞,我慢条斯理将其理好,声音却透着刻意,“就说本宫已抵后越,让父皇放心。前月在吴中见到小妹齐惟,倒想起兄长长君来,多年未见,不知他近况如何。也盼父皇龙体康健,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