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是,看艳色野史被人发现了,那么更尴尬的事是,见到野史里的主角就在眼前,却第一时间想起了他的艳色野史……
稚陵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时候在咸阳的碧痕书舍里翻到的那本《闲云野注》上,仔细描摹了一番当今皇帝、过世皇后和武宁侯三人之间,纠缠不歇、恨海情天的爱恋故事。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将书上内容甩开,这时便有些不好直视钟宴来,目光十分刻意地左右乱飘,轻声地叫道:“钟……”她改口,“小舅舅。……您是承望的舅舅,我、我也跟着承望唤您一声舅舅,行吗?”
钟宴目光一顿,嗓音哑了哑:“你是……薛姑娘?”
稚陵点点头,轻垂着眼睛,神情静谧美好,对方却又长长地沉默起来了。
他目光分毫不舍移开,注视她的眉眼,静静笑了笑说:“承望毕竟尚未与薛姑娘行礼。